唐若甫:传统大团名团之外的世界同样精彩

　
    ◆唐若甫
   
    年初，以芝加哥交响乐团、维也纳爱乐乐团和德意志交响乐团等为代表的世界名团驾临中国，分别在上海、北京举行音乐会演出。年中到年末，又将有德累斯顿、匹兹堡、拉蒂、伦敦交响、伦敦爱乐、格万德豪斯、科隆广播、卢塞恩节日管弦乐团等到访京、沪、穗，展现出国内演出市场少有的活力和脉动。若以去年年末《留声机》杂志颁布的世界20大乐团榜单计，排名前十的8支乐团已经在过去5年间先后来到中国，个别乐团还不止到访一次。
   
    然而这些国际顶尖豪华大团的频繁来演，虽说各自都以独具个性的声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从某种角度，却屡屡让国人对大团的神秘敬畏感遭到破灭。这可能缘于曲目的选择，亦或乐团在高强度巡演下难保高质量，再就是乐迷的期望值过高所致。
   
    就维也纳爱乐乐团在国家大剧院的第一场音乐会，勋伯格《升华之夜》中，乐团以全弦乐阵容上场。相较中国爱乐乐团前不久演奏同曲刚劲纠结的风格，维也纳乐团圆润的处理方式，却因弦乐偏软乏力，“升华”之感不复存在。对于大多数听众来说，或许最终加演的两首施特劳斯圆舞曲才是音乐会的真正开始。同样，3月中旬在香港和北京演出的德意志交响乐团，竟然激起了以路德维和Wesley Blomster等国际乐评人的愤怒：“演绎的自由度走向极端，以至于有违背和污损传统之嫌。”
   
    与此同时，在这些传统名团之外，也有一些富有特色的国外乐团来到中国，这些乐团正在日益成为国际乐坛的新亮点和新贵。其中来自委内瑞拉的西蒙·玻利瓦尔青年管弦乐团的现场魅力，让数千听众难以忘怀，其热烈气氛和被激起的激动场面，竟超过那些传统名团。还有在中东战火中历练而成的耶路撒冷交响乐团，在美国由马泽尔亲自调教的伊拉克交响乐团、拥有辉煌历史和《卡萨布兰卡》不朽地位的德黑兰交响乐团、在东南亚首次推出瓦格纳《指环》全集的泰国歌剧院和曼谷爱乐乐团，以及最新时尚Youtube交响乐团（互联网交响乐团）均属此列。
   
    在乐团职业化棱镜的另一端，乐团非职业化和非传统化也成为当下乐团追求的目标。以业余乐师和业余演奏为最大卖点的“真正差”乐团（Really Terrible Orchestra）在英国建立。该乐团全部由业余乐师组成，连指挥也是专业作家业余乐迷，其宗旨是“将演奏水准降低到所有业余演奏员都能加盟的程度，以示全民爱乐”。然而该团以“低质量”闻名，却得到了“高产出”以及极高的关注度。乐团的理念和运作已走向世界，不仅申请了专利保护，也远赴美国巡演。此外，以电玩音乐为中心的多媒体音乐会VGL，由英国breakthrough电影制片公司制作、获2008年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奖的普罗科菲耶夫《彼得与狼》视频音乐会，以蔬菜作为乐器的维也纳蔬菜乐团（Gemueseorch－ester），全女性性感打造的西班牙欧罗巴女性乐团都是非传统化或非职业化个中豪杰。当国内的演出经理人还在将这些乐团视为异类和怪胎加以嘲笑的同时，它们却早已风靡全球，创造了艺术在物质条件极端匮乏和极端富足两种情况下的成长神话，也将古典音乐推向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广袤边际，为听众拓展做出了难以磨灭的贡献。
   
    因此笔者疾呼：传统大团之外的世界同样精彩，或许更加值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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