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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宾·梅塔 Zubin Mehta 印度指挥家 |
2009-10-19 08:34 文汇报 施雪钧
东艺总经理向梅塔赠送老玉“梅塔印”刻章。 李伟霖
本报记者 施雪钧
这是一支神话般的乐团,它所到之处,立马平地刮起一场狂热的“音乐风暴”。
9 月27日晚,这股“音乐风暴”由指挥大师祖宾·梅塔携维也纳爱乐乐团光顾了上海东方艺术中心,于是,这个夜晚变得十分美妙。拥有1985个座位的音乐厅里座无虚席,狂热的掌声几乎冲破音乐厅的高大屋顶。人们亲眼目睹:来自小约翰·施特劳斯故乡的那些袖口里也能抖出华尔兹的音乐家们,在梅塔挥洒自如的指挥棒下,以令人回味无穷的“维也纳音色”诠释了整场音乐会。
与以往坐在电视机前收看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直播所不同的是,此次维也纳爱乐为2010年上海世博会而来,在上海并通过CCTV和欧广联,向全欧洲传播。一支伟大的乐团在伟大的指挥家执棒下,为世博会上演了一场伟大的热身音乐会。
作为世界上第一支完全自治的交响乐团,维也纳爱乐熠熠生辉的历史从19世纪延续到21世纪,至今依然是国际乐坛的“风源地”之一。富特文格勒早年说:“这支乐团之所以能无可匹敌,归功于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它的维也纳化,这些造诣极高的艺术家从小就生活在同一景色中,来自同一城市。”而年青时代成长于维也纳的祖宾·梅塔,在他21岁出道后不久,就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指挥上演了贝多芬的歌剧《费岱利奥》,从此与维也纳爱乐结下亲缘。
两天前在东京演出,两天后挥师上海,旋风式的演出行程,使得梅塔和维也纳爱乐的行踪变得有些神秘,以至国内的媒体几乎根本无法靠近。在上海东方艺术中心的精心安排下,我得以独家采访了祖宾·梅塔以及维也纳爱乐乐团主席克莱门斯·海兹伯格博士……
1 祖宾·梅塔——“也许在将来,我们会有合作机会”
金茂大厦53层楼,身着一袭深蓝色西服的梅塔,准时出现在钢琴吧中,他在CCTV的采访现场,对着镜头,先整理了一下领带,然后开始接受提问……
当今梅塔,已成了超凡脱俗、深受追捧的一代指挥大师。
这位乐坛亚裔幸运儿,还在很年轻的时候,在音乐之都就得到了E·克莱伯、莱纳、卡拉扬、库贝利克和瓦尔特等多名指挥大师的真传,梅塔从中学到了“维也纳式的声音”。
然而,梅塔早年那火暴、狂放以及不够深刻的指挥气质,受到不少乐评家的恶评。几十年磨砺后的脱胎换骨,又使他成为一代宗师。评论家们转而赞誉他的指挥技巧精湛,挥洒自如,姿态潇洒,手势优美,情感充沛,音乐明快,在听觉与视觉上给人以美的享受。为此,他在国际乐坛执棒52年间,获得无数殊荣:如尼基什指环、维也纳爱乐乐团名誉指环、名誉团员、特拉维夫市名誉市民以及印度、意大利、法国颁授的勋衔以及大学名誉音乐博士等等。
梅塔的性格有如他的音乐,精悍、热情、开朗。他还是个十足的足球迷,曾经为观看重要赛事而取消过演出。这个被人昵称“祖宾宝宝”的大师,至今还保持着传统的印度习俗,他的口袋里经常装有一大把辣椒当作快餐。
在结束了电视台的采访后,略显放松的梅塔,坐在沙发上,我们面对面聊起了音乐。
“ 有一场音乐会场景让我印象至深,那是柏林露天音乐会,当时您指挥演奏‘柏林空气’,把台上的所有乐手以及现场每个听众的情绪都激发出来,而你也被感染,指挥棒都掉了。我想知道,大师指挥过世界上很多乐团,不知您未来的计划中,有没有指挥中国乐团演奏,或者说担任中国某个乐团音乐总监的设想?”我对梅塔说。
记忆中的事,经人一提及很容易想起来。梅塔笑了。“我当然非常愿意,只是可惜,我的时间实在有限,因为我担任以色列爱乐乐团、西班牙交响乐团、佛罗伦萨爱乐乐团的指挥,当然,还有维也纳爱乐和柏林爱乐,非常非常忙。可是我非常乐意有这种机会!”然后,又提高嗓门诡异地说:“也许在将来,我们会有这个机会!”
“二十世纪出了很多杰出的指挥家,您也是其中一位。我想了解的是,您52年的指挥生涯中,有什么经验可传授给当代年轻的指挥家?”
梅塔沉思了一会回答:“一个年轻的指挥家要读百科全书,要尽可能多读书。一个好的指挥,需要有多年经验和知识的累积,奇迹往往产生于早年开始积累的习惯。作为一个年轻人,一定要多学习,关于音乐的知识、乐队的知识以及关于不同作曲家的个性、特色等等。这很重要。还有,你如果指挥演出一百部作品,你要知道观众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表现什么,怎么去表现,这需要很长时间的磨砺。”
“您对中国有着特殊感情,您到中国来后,觉得中国交响乐的发展哪些值得肯定,哪些需要注意?”
“ 中国发展得很好!”梅塔开始了他的发挥。“尤其是对西方音乐的学习做得非常好。我认为,这得益于中国有不少很好的音乐学院和良好的音乐教育环境,作为一个印度人,我真有些羡慕中国嫉妒中国。我看到在美国音乐界,比如芝加哥、洛杉矶和纽约,他们那里有很多华人音乐专业人士,这非常好。
“今天晚上我在上海演出,我朋友郎朗也在这演出,我们没有同台。但两天前,我们在东京同台演出。你知道吗,他就像我的儿子一样!”说完,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约定给媒体的一小时时间很快将过去,这个怀揣航空时刻表的指挥家,从来就是惜时如金。
“中国和亚洲的交响乐水平目前总体还不高,您觉得有什么路径可以获得更快的提高?”我只得抓紧提问。
梅塔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没有捷径可以达到。但是我看到东方艺术中心全年的演出节目单,印象非常深刻,有严肃音乐,有古典音乐,有芭蕾,还有民乐。你想想,仅仅一个剧场,就有这么多丰富的节目,这让我吃惊,印象太深刻了。这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中国的快速进步。我很期望在不久的将来,再次来到上海!”
2 “以后在中国签名我可用‘梅塔印’了”
72岁的梅塔,依然保持年轻时代令人着迷的外表,充沛旺盛的精力,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年轻很多。
早在采访梅塔之前,原在施坦威工作的钢琴制造大师施岩就告诉我,“梅塔风流倜傥的外貌,在欧美,迷倒了一大批女士!除了他的音乐造诣外,这成了他受欢迎的原因之一。”呵呵,指挥家在摄影家的镜头下,还真有“明星”相。要么双眉紧锁,仰头思索,要么和颜悦色,开怀大笑,要么姿态潇洒,风度浪漫,音乐,常使他的脸谱产生化学般的快速变化。
紧张忙碌的排练和演出,没能改变梅塔对上海这座城市的兴致。这位有着犹太血统的印度裔指挥大师,一脸悦色地走进东艺贵宾厅,看到桌上的东艺演出季的节目册后,他饶有兴趣地仔细翻阅起来,一会儿,脸色开始转向忧郁,显然,那本厚厚本子中的内容使他想到了什么。
“不可思议,这么多优秀的剧目,在同一个演出季同一个剧院上演,我无法想象!”梅塔抬头对东艺总经理林宏鸣说。
“你们了不起啊!我多么希望我的祖国印度,也有这样宏大的音乐普及计划,只是可惜,现在看来差得还很远!”
这位性格率真的指挥家,从来就是善恶分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听到他的祖国发生什么事,喜怒哀乐即刻溢于言表。当然,这种脾性也使他在以往的岁月里得罪不少人并吃过亏。早在1967年,纽约爱乐乐团音乐总监伯恩斯坦引退,乐团有意选聘声誉鹊起的梅塔接任,不料想,梅塔在洛杉矶信口开河,大放厥词说了一些对纽约爱乐乐团极不友好的话。盛怒之下,纽约爱乐不但不聘请他,连每年的客席指挥也取消。幸好,他醒悟得早,在向有关方面郑重地作出正式道歉后,取得了他们的谅解。终于,十年之后,他接手了纽约爱乐乐团,并赢得了全体乐手的支持和爱戴。当他离开工作了25年的洛杉矶爱乐乐团时,梅塔哭了,乐手们都哭了,一位乐手黯然地说:“纽约获得了他,将是幸福的。”
也许由于他的祖母、叔叔上世纪20年代在上海工作生活过的原因,梅塔对中国一直怀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在中国和以色列政治上非常艰难时期,他曾数次率领以色列爱乐乐团访华演出。
林宏鸣见梅塔有些感怀,连忙把话题引开。“大师走遍世界,对各国的艺术发展极为了解,我们非常想听听您的意见。”
梅塔莞尔一笑,脱口说:“非常棒,我提不出任何意见。一个难以置信的演出季!”当他得知自己曾经工作过的维也纳爱乐和以色列爱乐被上海评为“世界十大优秀乐团”时,梅塔开怀大笑起来,“我很高兴,非常高兴!我期待着明年十月和以色列爱乐再次到上海东方艺术中心演出!”
“我今天送您一件礼物,它带有浓郁的中国色彩,这是一块老玉,上面刻着‘梅塔印’三字。”林宏鸣将早以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梅塔。
梅塔认真仔细看后幽了一默,“那我以后在中国签名,就可以用这‘梅塔印’了?”说完,他开心地大笑起来。那愉快的神情,感染了所有人。
#p#副标题#e# 3 克莱门斯·海兹伯格博士——“纯净音色是与歌唱家长期合作磨练出来的”
采访完祖宾·梅塔后,我叩开了金茂大厦7301室的房门,走进了海兹伯格博士的房间。房间不大,像是个小套间。这让我有点看不懂,身为世界顶级乐团的主席,享受的待遇,竟然与普通乐手没什么两样。
海兹伯格博士身材高大,学究气甚浓。他有两重身份,作为乐团成员,他只是个普通小提琴手;作为管理者,他是主席。在大学里,他又是个兼职教授。
望着海兹伯格博士,我想起了林宏鸣与他的一段对话:“今晚,一定是一场伟大的音乐会,我个人的观点是,伟大的音乐会有‘四个一流’组成,一流的音乐厅,一流的乐团,一流的观众,一流的策划推广管理和服务。”
“那好,今晚,就让我们将四分之一的角色扮演好!”海兹伯格博士爽朗地回答。
于是,我们在毫无陌生感的接触中,开始直奔主题。
记者:非常荣幸能采访您,也非常高兴维也纳爱乐这样伟大的乐团能够再次来到中国。我家里收藏有近上千张LP、CD唱片,其中接近三分之一是“维也纳声音”。你可能不知道,维也纳爱乐在中国乐迷的心中是个神话。我感兴趣的是,那丝绒般的“维也纳声音”是如何制造出来的?海兹伯格:衷心感谢您这么高度赞赏我们的乐团。我们非常高兴地在上海切身感受到了中国的音乐爱好者对我们这支乐团的赞赏和热爱,我们感谢上海这个城市。
当然,维也纳作为音乐城市的名称,在国际社会有很重要的地位。我的办公室在金色大厅的楼内,我经常看到旅游大巴载着很多中国游客而来,他们在金色大厅外拍照,我能感受到他们对金色大厅以及音乐的热爱。
记者:你有所不知,在中国人心目中,金色大厅似乎已成为获取音乐最高荣誉的驿站,以至成为顶礼膜拜的音乐偶像。
海兹伯格:是的,中国新年音乐会,现在常常在金色大厅举行,这说明古老的金色大厅有着他独特的魅力。
记者:可在我们国内,对这一趋之若鹜的现象出现不少批评声音,因为有的乐团水准并不高,有的不够资格,而有的根本就是沽名钓誉。作为一个音乐家、教授,不知您对一些中国乐团在金色大厅的音乐表现有什么评价?海兹伯格:当然,这是金色大厅管理层的问题。我们也知道,不少外国团体都想到金色大厅来演出,其中不少音乐团体确实质量不高。但这是金色大厅管理方的决定,乐团是无权干涉的。
记者:去年,小泽征尔携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来上海演出歌剧音乐会版《费加罗的婚礼》,我听了音乐会后,对此产生浓厚的兴趣,到处找歌剧的音乐会版唱片,结果很失望。我相信,很多乐迷与我一样,深有同感。这使我想到,这可能是古典音乐市场的一个热点,建议维也纳爱乐把优秀的歌剧,制作成更多的歌剧音乐会版CD。
海兹伯格:您的建议非常好。实际上,我们在国家歌剧院演奏的是歌剧,但作为一个独立的乐团,维也纳爱乐演奏更多的是音乐会。我很赞同你的观点,但这要与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协调,他们是主办方。
我现在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有这么好的音色?我们认为,是经过很多种不同作品的演奏常年锻炼出来的,尤其是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与歌唱家们长期合作磨练出来的。因为人的声音是最原始、最自然的语言。对通过呼吸,以及调节出来的声音,乐队给他伴奏,他们唱的东西,应该是我们要努力接近的,器乐与他们要和谐。通过歌剧的演奏,更多的要听对方在唱什么,我们如何互相配合,这是一种挑战。因为歌唱中间经常会出意外,我们要迅速做出反应。
当然,纯净的音色是由多方面组成的。除了与歌唱家们合作外,我们还用了一些维也纳特有的乐器,比如维也纳号与双簧管,别的是没有用的。我们特别注重音色,用非常柔软以及赋予感情的手段,去表现音乐的内涵。对音乐的理解,想象力非常重要,但要出自内心,而不是强求。当然,每个乐团最好要保持自己的特色,尤其对世界顶级乐团而言。因为现在看来,世界上好的乐团越来越相像,这不是个好现象。
记者:你对音色的这番诠释,很值得乐团、指挥们仔细研究,个中有深刻的道理。
4 “中国有巨大的音乐储备和后起之秀”
记者:不知主席先生有没有听过中国一些交响乐团的演奏,可否评论一下,中国交响乐团的水准现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海兹伯格:我呢,自己没有听过很多的交响乐团的演奏,但是我所知道和听到的是,中国的交响乐团有这么一个问题,同一个乐团,个别乐手很突出、很出色,但其他的乐手差别就非常大,导致了这个乐团不是那么和谐。我还了解到,中国很多乐手是非常出色的,他们现在都在美国、英国、法国、荷兰等一些名团工作,他们非常杰出。我认为,中国的音乐很有希望,如果这些乐手都在中国的乐团里工作,整个水准都这样的话,那么,中国的交响乐事业就会变得非常好。
记者:文化多元化发展后,世界古典音乐市场与上个世纪相比,出现了退化萎缩或者说不景气,但是中国的情况恰恰相反,经过三十年的市场培育,交响乐处于蓬勃上升的阶段,主席先生几次到中国,对中国的音乐环境、热情的音乐听众有什么感觉?
海兹伯格:我认为确实是这样。就像中国的经济发展一样,音乐发展也很出色。我不是说恭维话,中国的乐团、乐手将在古典音乐、严肃音乐市场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中国是个朝气蓬勃的发展中国家,有巨大的音乐储备和后起之秀,我相信中国会越来越重要。
我经常听到人们说,二十一世纪将是亚洲的世纪。但是我相信中国在音乐界会有很好的成就。我作一个比较,就印度和中国来说,这两个都是大国,经济上的发展都非常杰出和富有成就,但从音乐界来说,我估计中国走得会更好。为什么呢,因为印度在古典音乐、严肃音乐方面与西方的关系好像距离较远,感觉还没有接纳,没这么强大。中国恰恰相反,这么一比,亚洲的世纪应该是中国的。
记者:据我所知,很多交响乐团没有政府资助和企业赞助很难生存,维也纳爱乐是否有政府资助?
海兹伯格:说心里话,维也纳爱乐希望能得到国家资助,这有利于我们保持传统和独立性。从历史上来说,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演奏非常重要,为什么重要呢?因为在那儿,是作为国家的任务,我们会得到我们的退休金。但是从前些年起,奥地利的退休金制度更改了,但是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新的一代乐手,不管演奏与否,都能从维也纳爱乐享受到很好的福利制度和退休金。
记者:二十世纪很多大师与维也纳爱乐有过很好的合作,乐团为之积累了丰富的、宝贵的管理经验,我想知道,您有否把维也纳爱乐一些有价值的好经验介绍给中国同行?
海兹伯格:自己的责任、自己的义务和管理。每个人的自我意识,自我的管理,合起来就是乐团的意识,乐团的管理。也就是说,让每个人都意识到是我自己在管理自己的乐团。每个乐手这种意识越强烈,那么,我们的乐团就会越来越好。我认为,这比由艺术总监或团长来管理这种形式,效果更有效。这就是我们的一种自我体系的管理,自我认识的管理。
记者:维也纳爱乐这次到上海演出,有什么信息需要传递给中国的乐迷?
海兹伯格:作为世界顶级乐团之一,我们除了艺术使命以外,还有一个使命就是加强与世界各国人民的了解和文化上的交流。
我第一次是跟奥地利总统一起来的,我们演了两场,一场是北京,一场是上海。在北京演出结束后,有个盛大的宴会是在人民大会堂。我与江泽民主席很早就认识,他去金色大厅看演出,当时我们演奏的是巴赫。中场休息时,我与他进行了交流,让我惊奇的是他对巴赫非常了解,谈了很多,确实,他对巴赫进行了很多研究。更让我很吃惊的是,江泽民主席还接见了我。这件事让我从内心感觉到,中国的领导人对音乐的爱好以及对艺术家的尊重。
还有一个故事很有趣。演出结束后,奥地利大使走过来问我们,能不能演奏华尔兹,两国领导人想跳几支舞。结果我们演奏了莫扎特的乐曲,把节奏加快了一点,类似华尔兹,然后,江主席和奥地利总统以及其他很多在场的人,很高兴地即兴跳起了舞。
记者:上海有很多维也纳爱乐的忠实崇拜者,主席先生此次想对他们说些什么?
海兹伯格:以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名义,我向上海所有的朋友们和听众问好,我们很高兴能到上海来演出和做客。同时这场音乐会将在欧洲进行转播,我们希望这场音乐会能对2010年上海世博会、对上海是一次很好的宣传,能得到欧洲人民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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