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Overview

 “广东音乐”正式作為本地民间乐种的名号,是从上个世纪50年代才开始的,而在此之前,这个岭南地区特有的乐种还有一个更加正统而又语意浓缩的名堂,叫“粤乐”。两个名称各有所长,前者朗朗上口,并且已经為国内甚至是国际所认可,广為人知;后者则是血缘纯正,有浓厚

2009-05-31 14:37 南方都市报

说文解字

粤乐

“广东音乐”正式作為本地民间乐种的名号,是从上个世纪50年代才开始的,而在此之前,这个岭南地区特有的乐种还有一个更加正统而又语意浓缩的 名堂,叫“粤乐”。两个名称各有所长,前者朗朗上口,并且已经為国内甚至是国际所认可,广為人知;后者则是血缘纯正,有浓厚的方言特色,与“粤剧”、“粤 曲”等叫法一衣带水。

音乐界关於粤乐流派的形成,其实有两种说法。往常比较流行的论调是,初期作為粤剧的过场音乐和烘托表演用的小曲——约在二十世纪初期,发展成為独立演奏的器乐曲,原称“过场音乐”、“过墙谱”或“小曲”,流传到外地后,被称為广东音乐。

近年以广东音乐曲艺团前团长黎田為首的本地的音乐工作者又有了新的研究,认為粤乐是“经歷过一个从明代万历(1573年)至清代光绪(1875 年)年间的、长达叁百多年的孕育阶段才开始形成為一个乐种的”,直到1860年左右,粤乐才真正具备了“特色曲目、群眾基础以及代表人物”叁大条件,从而 形成单一乐种。无论是“过场论”还是“渐进论”,广东音乐的存在时间也只是百餘年而已,然而歷史虽然短暂,其间却枝繁叶茂,名家、名曲不断涌现,使粤乐之 名声远播海外。

粤乐之光

独有道具:粤胡

要讨论广东音乐最有特色的地方,必须从乐器着手。20世纪20年代以前,粤乐合奏时多用二弦、提琴、叁弦、月琴、横簫、俗称“五架头”,也叫“ 硬弓组合”,独奏则多用琵琶或扬琴。20年代中期,以二胡(改用钢丝弦,现称粤胡最高胡)為主要乐器,再加扬琴、秦琴、椰胡、洞萧,也称“软弓组合”。喉 管和嗩呐也常用於独奏或合奏。

粤乐有不少独有的特色乐器,其中名气最大的便要数高胡了。高胡就是“粤胡”,据说解放前广东籍乐器名家司徒梦岩在弹奏粤乐时发觉胡琴音量小,噪 音多,深惑应该改进,便与粤乐大师吕文成一起,几经试製,研製出比常用二胡高出四度甚至五度的胡琴,令人耳目一新,迅即為人所接受,并成為粤剧、粤乐中的 主奏乐器,因而被称為“粤胡”。至五六十年代,粤胡又广泛地被吸收到国乐之中,成為拉弦声部的高音乐器,故又名為高胡。粤胡夹於两膝之间演奏,音色甚是甜 美,而二胡则是置於左腿之上演奏,形式有所区别。

除了粤胡之外,广东音乐的其他乐器在行内也颇有名气,《清稗类钞》中留下了社会底层人民使用扬琴卖艺為生的情景:“盲女弹唱,广州有之,谓之曰 盲妹。所唱為摸鱼歌,佐以洋琴(注:即琴),悠扬入听。人家有喜庆事,輒招之。”上世纪30年代出版的广东音乐扬琴唱片《新连环扣》、《倒垂帘》等(罗綺 云演奏,新月唱片公司发行)是我国扬琴最早的一批独奏唱片。

独特风格:中西合璧

看过广东音乐表演的人,必然会有惊讶的体会——在数十人的乐团里头,不但有传统的扬琴、笛子、长簫、胡琴等等民间乐器,而且还会看到吉他、木 琴、萨克斯管等西方乐器。这种“中西合璧”的做法由来已久。早在七八十年前,司徒梦岩便尝试在小提琴上演奏粤乐,并不将乐曲改编,而是完全将乐曲的旋律移 植到小提琴上来演奏,纯粹将西方的小提琴当作演奏粤乐的工具,无论是走指运弓的技巧,还是旖旎的南国乐风,完全是粤式的,他的演奏相当成功,并录製了唱 片。叁四十年代亦一度流行用小提琴来演奏粤乐,源出司徒梦岩,当时名重一时的尹自重即是他的高足。

“中西合璧”的做法与岭南学派善於融会贯通的风气不谋而合,着名的岭南画派便是以採纳百家之长而闻名,粤剧、粤菜也有同样的做派,广东音乐的“ 西化”正是这种“通融”气质的延伸。萨克斯管等西洋乐器的融入,使得广东音乐在演奏时更加音域丰满,却丝亳没有“彆扭”的詬病。

独到之处:百家争鸣

广东音乐產生和流传於珠江叁角洲一带的广东方言地区。学界认為粤乐是以广东民间曲调和某些粤剧音乐、牌子曲為基础,吸收了中国古代、特别是江南 地区民间音乐的养料,经过近300年的孕育,完善和发展起来的地方民间音乐。既然来自“民间”,便会携地方民风民俗之特有气息,黎田老师介绍粤乐时特别提 到,广东方言对粤乐有直接的影响。

粤乐源流自中原古乐,经过数百年才形成自己的风格。广东方言与北方方言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前者发音有“九声”之多,而后者则只有“四声”,这种 差异正是广东音乐区别於外地民间音乐的源泉所在,粤乐在旋律走向、华彩等方面,音域更為广阔,调子与外省民乐也存在较大的差异——广东音乐在演奏上使用较 多的装饰,各种乐器组合成独特的音色和风格,结构上以简驭繁。它以器乐的丰富音乐和宽广的音域,以及表现手法的丰富多变,写景、抒情、状物,因而地方色彩 浓郁,有特殊的艺术魅力。

曲径通幽

高胡的演奏技巧

在硬弓演奏时期,由於主奏乐器二弦不换把位,曲调常迂回在八度之间,局限较大。进入软弓演奏时期后,高胡演奏技巧有很大提高,把位不断扩充,扩 大了音域使用,再由於使用了正线、反线、乙反、士工等不同定调和不同的调性使用,表现能力大為加强,既可轻快活泼,又可细腻缠绵或旖旎华丽。曲调一般以流 畅、自然、活跃為其特点,多以装饰音群(俗称“加花”)构成一定的贯用音型,还有“冒头”和“迭尾”。“冒头”也称“先锋指”,是在一句之前起引导和连接 作用的装饰音群;“迭尾”是把句尾长音加以变化,不使单音拖得太长。用语言的方法来表达广东音乐的风格特点,自然有些“难以消化”;唯有亲身聆听比较,才 能直接悟出其中的欢快流畅。

传世名作

上个世纪30年代是粤乐的黄金时期,这时一批拔尖的玩家(弹奏艺人)出现,他们精通民族乐器,兼习西乐,在音乐自娱的过程中广泛吸收民间音乐和 旧谱加以引进、翻新和改编,例如《早天雷》是由扬琴演奏家严老烈改编、《絮花落》由吕文成改编、《柳娘叁醉》由宋郁文(一说尹自重)改编,这些原曲的本身 是外省曲谱或古曲,经过玩家的旋律加工,加花音、改变定弦之后逐渐成為具有广东地方特色的作品,当时称之為“新谱”,而“小曲”这个名称大概也是在这个时 候出现,它成為大调,小调、过声谱、新谱的统称。此外,玩家还自编了不少传世佳作,例如有何柳堂的《赛龙夺锦》、何大傻的《孔雀开屏》、梁以忠的《春风得 意》、吕文成的《沉醉东风》、《醒狮》等。

雁过留声

“三把高胡”

在广东音乐的发展成熟过程中,涌现出眾多的杰出人才,其中有清中叶至晚清被称為“何氏叁杰”的何柳堂、何与年、何少霞,有民国时期被称為“四大 天王”的吕文成、尹自重、何大傻、何浪萍。此外还有不少作曲家、演奏家,解放之后成名的有刘天一、方汉、朱海、餘其伟等,如今还活跃在舞臺上的有沉伟、汤 凯旋、何克寧等本地音乐人。

所谓“叁把高胡”,是指解放后叁位高胡演奏名家:刘天一、朱海以及沉伟。前两人已经作古,留下不少佳作為世人所称颂,如刘天一的录音《春到田 间》、《鸟投林》、《鱼游春水》等等。沉伟老师至今还活跃在羊城乐坛,平日在“私伙局”与民间艺人同乐,还在不久前开了个人的演奏会。

地理寻访

曲艺团  广东音乐根据地

週末的傍晚,荔湾西华路的彩虹戏院灯火通明,还没有步人戏院,便听见清亮的小调绕梁而至。这里是广东音乐曲艺团的驻地所在,几乎每个週末都会有连续叁天的曲艺表演,在此可以欣赏到正宗的粤乐,票价也只是区区10元而已。

广东音乐虽贵為本地民间艺术的奇葩,然而在新时代各种娱乐专案争先恐后的环境下,“名花”却有了没落的颇态。在广州,要找到粤乐唱片并不困难, 但要是追求现场演奏的效果,则难觅舞臺。曲艺团每週的正式演出,吸引着附近的老乐迷,彩虹戏院门口不乏游走的少年,然而这些活跃的学童却是被楼上的网吧所 招揽,不為传统民乐所动。

广东音乐曲艺团成立於1958年,前身是“广东民间音乐团”,原址在第十甫,后来又辗转至西湖路南方戏院附近的“流水井”,如今在彩虹戏院落 脚。广东音乐曲艺团是专门从事广东音乐、广东曲艺创作和演出的专业艺术团体,豁达开朗的副团长张远明先生介绍说,曲艺团多年以来先后拥有刘天一、方汉、朱 海、梁秋、汤凯旋及熊飞影、关楚梅、何丽芳、白燕仔、黄少梅、谭佩仪、李丹红、杨达、黄俊英等演奏家和着名演员,还拥有一支实力雄厚的乐队和创作力量。近 年来曲艺团还涌现了一批新秀如梁玉嶸、陈玲玉等,在歷届全国、省、市各项大赛、评比中屡获殊荣,人才辈出。曲艺团曾远赴东欧、美国、加拿大、英国、日本、 新加坡等地演出,均受热烈欢迎,誉满海内外,近年来还圆满成功地举办了二十多场个人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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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民间音乐团赴罗马尼亚演出

1957年,广东民间音乐团赴罗马尼亚演出。

曲艺茶座  粤乐在市井的表现形式

解放以前,唱片业还不发达,听粤乐便要到市井的“歌坛”和曲艺茶座。荔湾的“歌坛”始设于西关十八甫真光公司游乐场,有失明艺人在那里演唱。上 个世纪二叁十年代,荔湾大小茶楼均设置歌坊,演唱粤曲供大眾娱乐。最出名的曲艺茶座是西关十叁甫的“初一楼”,在辛亥革命后才开张。

随着歌坛和曲艺茶座的兴旺、“红伶”的不断出现,在荔湾逐渐形成一种喜爱演唱粤曲的风气,并迅速遍及各街道以及当时在大中学生群中,每至晚上或 课餘、工餘,琴弦之声不绝於耳。粤乐也正是在这个阶段步入黄金时期。一些富家大户亦不时於晚上邀请女伶到家中演唱堂会,设“灯笼局”。也有粤乐的玩家邀集 叁五知己,自行组合“乐社”(私伙局);自娱自乐,或到一些游艺会上演出。较有规模和名气的有“素社”、“琳琅幻境社”“晨鐘社”、“小蔷薇社”、“曙社 ”等等,广东音乐曲艺团的前任团长,着名的高胡演奏家刘天一先生便是“素社”的代表人物。民国初年,在广州出版发行了大量的广东音乐乐谱曲集,城内“济隆 ”、“素社”、“角社”、“鐘声慈善社”等广东音乐社团便是在这个时期成立的,广州的电臺每天播放广东音乐唱片,使广东音乐很快推广至全国和港澳及海外华 侨聚居地。

名家访谈

广东音乐是高雅艺术

受访名家:广东音乐和曲艺界德高望重的老艺人陈奇朝先生,今年已经77岁高龄,曾任广东音乐曲艺团团长,精通多种乐器。青年时即与吕文成、何大傻等名家连袂演出。

记者(以下均称记):广东音乐在乐器方面有什麼突出的特点?

陈奇潮(以下简称陈):广东音乐音域广阔,形式活泼流畅,亦刚亦柔,在乐器方面也很有特色。比如其特有的高胡(粤胡),是吕文成从二胡改造过来 的,把其中一条弦换成是钢弦,提高了四度音程。广东音乐的高音部分佔据很大的比例,其他地方的乐器“玩”不出其中的味道。高胡的技巧难度很大,特别是第叁 把位最难掌握,和琵琶等乐器不同,胡琴是无级变化,通过高胡弹奏出光亮的音色需要一定的功底。

记:粤乐的玩家社会地位如何?

陈:广东音乐的弹奏艺人有两种层次,一种是普通的乐手,另外一种是名家。解放以前唱戏的戏子社会地位非常低,普通乐手更是如此;但成名成家的, 地位就大不相同,比如说“何氏叁杰”中的何柳堂,原本家境富裕,在沙湾当地名声显赫,当时玩粤乐在富人圈中属高雅艺术。歷史上比较出名的粤乐名家有不少都 是“有家底”的名门之后,广东音乐自成派系之后,这些名家都愿意出臺表演,也不失身份。至於抗战末年,广州的茶座蜕变成赌坊,音乐和曲艺演一两场便转為“ 开彩”,名家们才渐渐不愿露面。

粤乐前景不太乐观

受访名家:广东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广东音乐曲艺团原团长黎田先生

黎田认為,广东音乐如果可以成為世界文化遗產,将会是其发展的重要契机。

对於广东音乐近况不佳的现状,黎老先生有这样的见解:粤乐作為一种民间音乐,不可能完全靠市场来取得发展的资本。音乐和曲艺不同,组成一个乐团 起码要30人,创作、排练需要大量时间,生產流程很长,把总主谱抄成分谱便要几天。另—方面,音乐的观眾面比较窄,即使是现在很盛行的西洋交响乐团,每年 也只能开演十多场,开多了便没有观眾来捧场。所以要发展本地的民间音乐,还需要政府部门大力扶持,以往叶选平、近年欧初等领导都很重视,但粤乐还没有真正 “恢復元气”,前景不是太乐观。

粤乐杂谈

叁起叁落

解放之后,政府部门非常重视民间音乐的发展,特地组织人力建立了“广东民间音乐团”。其间代表国家到东欧表演引起轰动,后因改制等问题被撤 销;“文革”之前,广东民间音乐团再度计画掛牌,一批着名艺人挑起大樑,可惜因為“文革”的缘故无法再立门户;上个世纪70年代末,打倒“四人帮”之后曲 艺团重新招人,在应元路集训,并於第叁届羊城音乐花会一炮而红,可惜后来被流行文化所挤逼,因无法自给自足而第叁次下马,直到上个世纪90年代之后才复燃 星火。广东音乐曲艺团前团长黎田先生歷经其中的沧桑变迁,此為史称之叁起叁落。

“玻璃音乐”

广东音乐风格独特,它善於从兄弟民族民间音乐以至於西洋音乐中借鉴吸收养料,曾被外国友人称為“玻璃音乐”。据黎田与陈奇潮两位元前辈介绍,“ 玻璃音乐”之称原来是赴东欧表演时获得的。1959年广东民间乐团赴匈牙利和前苏联访问,并作為国内唯一的民间乐团首登柴可夫音乐厅演出,清亮的乐风受到 广泛讚扬,遂得“玻璃音乐”之美名。

心灵地图

静待广东音乐的破茧重生

去年游歷长洲岛的时候,老村民宅之中有悦耳的广东音乐片段,清新怡人,顿觉精神开朗,仿佛回到百年以前的南粤民间,还迸发了不少感慨。可惜回到 城里,天籟便已成桃花岛之丝竹,一去不復返了。如今的广州城,充盈两耳的无非是香港小女生的唱段,街上的店铺无一不是播放着现在的流行曲,至於本土的音 乐,哪怕是现今广州艺人的演绎,几乎是无法遇见。唯独有缘觅得的,是红线女艺术中心日夜广播的名作唱词,历久弥新。后来听说“女姐”虽高龄仍不忘振兴本地 艺术,携一眾新人创作粤剧的动画片,计画得有声有色,然不知如今进度如何。至於广东音乐,因為缺少如此的领军人物,行程更是举步维艰。

粤乐和粤剧、粤曲同根而生,也有同样的命途——由贱变贵,又从鼎盛走至淡漠。这一“经典”路线,从粤乐的角度看来则更是明显。有一种论调,说的 是广东音乐原本是粤剧表演的“过场音乐”,不论这种论调是否真切属实,毕竟能够看出粤乐在八十年前的地位。然而从“过场”走向正式舞臺,广东音乐以其善变 而积极融会的性格“自立门户”,只花了不到20年便成為了名震海内外的民间艺术,更被华侨称為“乡音”,可见其生命力之旺盛。从“丫鬟”到“小姐”,广东 音乐名人辈出,持续辉煌了整整半个世纪,这种高速发展的步伐是其他本地艺术所无法循跡模拟的。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们看到了一种“生”的欲望。

欲望催生灵感,灵感催生人才,人才则打造了黄金时代,在那个体制并不完善的年代,粤乐有如此的惊人发展,实在是為世人所瞩目。南辕北辙的现状, 看今日之广东音乐,沦入惨澹经营的境地,即使是最着名的艺人也只能在私伙局聊解手痒,态势堪忧。亲身到曲艺表演的现场观看粤乐的演奏,只见观眾越来越少, 掌声稀稀拉拉,多多少少有凄凉的感受。倘若能够由粤乐崛起之史得到啟发,也许这种凄凉还能够趁势火热起来。

有识之士提到文化品牌的建立,谋划要把广东音乐提升到文化遗產的境界,这个路子未尝不是重振旧业的好方法。广东音乐毕竟是宝藏,蕴含着百年以来 眾多名家的心血,同时也符合本地的民俗特色,“生”的欲望从来都没有熄灭过。只是“遗產”的提法还需要斟酌,君不见老同志们的私伙局在市内依然兴旺如常, 厚重的群眾基础以及新生的后来人继续着民乐的明亮悠扬,是為有血有肉而未到骨灰将尽的末路。所以“遗產”也许并非实用,“求生”才是关键所在。

杭州如今还有曲艺茶座的风俗,朴素古雅,观眾亦不在少数。广东的音乐為何不藉以作為前车之鉴?先前西关的陶陶居据说一直还有曲艺节目的推广,也 引来了不少掌声,而如今能够独立建造舞臺的茶居,已近覆灭了。“求生”的路子莫非华山孤道竟无他径可循?窃以為未必如此。除了寻求政府的绝对支持,或许还 可以借助外来的势力。广交会引来外商无数,却没有任何的本地民间艺术同期宣传,如果能够把外地,外国友人引到自己的特色舞臺,相信粤乐再火一把并非虚言。 “本地薑”不辣,尝试一下外地薑也许会是一条出路。

“生”需要勇气,“偷生”则毫无意义,我只希望广东音乐还能够延续融会贯通的个性,勇敢地走向市场,或许能够破茧而出,再度激昂。

本版执行/本报记者  杨湛

本版摄影/本报记者  黄皓(资料图片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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