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音乐会的李斯特

崔恺，音乐引领我用自己的方式寻找自由

在今年的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上，除了传统曲目——“圆舞曲之王”小约翰·斯特劳斯及其家族的音乐作品之外，特别演奏了弗朗兹·李斯特的作品“靡菲斯特圆舞曲第一号”，以此向这位作曲家诞辰200周年致敬。

在十九世纪欧洲古典音乐作曲家中，鲜少有人像李斯特一样引发争议与讨论：人们在对其演奏技巧冠以“钢琴魔王”称号的同时，却抨击他谱写的乐曲喧嚣、空洞，过于欢快热烈，表现手法则充斥着华而不实的炫技。类似的争论甚至延续至今。

只 是李斯特对后世古典音乐界的影响远不止于如此简单。李斯特之前的音乐家，赫赫如海顿，莫札特者都必须受制于宫廷森严的等级制度，即便贝多芬以傲慢获得世人 的尊重，但也无力改变音乐家整体挣扎于社会底层的现实。直至李斯特成名后，连同巴尔扎克，海涅，柏辽兹，肖邦等人凭借在欧洲上流沙龙形成的一股强劲潮流， 彻底改变了主流社会的偏见，音乐家自此开始获得赞誉与尊崇。

与之前的作曲家通常以音乐描绘戏剧场面和故事情节的标题交响曲迥异，李斯特着重 于突出文学因素的表现意义，创作出“交响诗”这一全新音乐形式。在其创作的十三首交响诗中，相当比例来自于文学作品，如第一首交响诗“普罗米修斯”取自古 希腊神话，“塔索”来自歌德的同名戏剧，“山中所闻”与“玛捷帕”出自法国文豪雨果的诗作，“哈姆莱特”则根据莎士比亚戏剧改编而来。

如果 单以熟悉程度而言，李斯特最为脍炙人口的作品除了“第二号匈牙利幻想曲”之外，可能就要算“第一号钢琴协奏曲”了，这部作品汇集了“浪漫主义乐派”鼎盛时 期特有的音乐语言：欢快、热情与夸张，李赫特，米开朗基利，朱里尼等当代钢琴演奏大师都曾录制过这部作品，笔者最为喜欢的则为小泽征二指挥波士顿交响乐团 协奏，齐默曼演奏钢琴的版本。在芒草俯仰的江南冬日，聆听一阕清刚矫健，乐句丰富的乐曲，着实滋生出难以名状的领会与感动，甚而原本乏力的阳光似乎也变得 炙热了些。

只是，切莫以为李斯特的作品便是一味具有欢快，激励及鼓舞的特质，与李斯特同时代的美国诗人爱默生曾这样写道：“大悲者会以笑谑嘲弄命运，以欢容掩饰哀伤。丑角也许比英雄更知人生的辛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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