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Overview
时间:2020-02-21 18:41 新民晚报 赵玥
说起上海音乐学院音乐治疗专业,很多人可能都是第一次听说。相比西洋乐器和民乐演奏类专业,隶属于音乐教育系的音乐治疗专业可谓是相当小众。这个专业每年只招收五六个学生,来自马来西亚的大二留学生吴佩芯就是其中一员。身在马来西亚的她,在寒假期间加入了上音音乐康疗志愿者团队,为中国一线医护人员开出了一张张“音乐处方”。
首批志愿者
1月初考完试,吴佩芯就飞回了马来西亚。原本只打算在家里待两周,过完春节就回上海,随着新冠肺炎疫情的发展,她开始有些紧张,尤其是马来西亚和上音所在的徐汇区也开始有确诊病例,周围的亲友都会询问她中国的疫情发展情况。上音老师周平的一通电话,将她从干着急的状态中解救出来。
学院的音乐康疗团队为此次疫情临时成立了一支志愿者队,负责提供小组和一对一的放松及心理援助服务,周平打来电话是来问问吴佩芯有没有时间和兴趣参与。马来西亚与中国并无时差,能用所学的知识帮助他人,再好不过了,吴佩芯一口答应,成了首批9名志愿者之一。身旁的父母得知女儿要帮助中国医护人员进行心理疏导,心里骄傲极了,表面上却还是开玩笑地说:“这下没有懒觉睡咯。”
吴佩芯的爷爷是从福建南安过去的移民,父母都是马来西亚华人,家里一直说中文,吴佩芯也一直就读于私立华文学校。从3岁开始学习钢琴,后来又学习了双排键,中学时期吴佩芯还加入了学校的华乐团,这样的文艺青年,却从小有一个医生梦。不过,由于理科偏科,医生梦是很难实现了,做一名音乐治疗师或许是她离梦想最近的一条路。
大一正式入学前,吴佩芯先上了一段时间的留学生进修课,也就是旁听学长学姐们的专业课,还跑到肿瘤医院帮病人做睡眠放松。在这之前,吴佩芯自己对音乐治疗并不了解,“我原以为听听歌就可以帮病患解决问题,好像玄学”。入门后她才发现,原来音乐治疗有这么多技术手段,比如音乐放松、音乐想象等,让她大开眼界,对自己的专业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全身心放松
相较于实习时来访者都是同样的人群,例如肿瘤医院都是肿瘤病人,特殊学校都是残障人士,吴佩芯这次面对的是一片未知。每天3个小时的轮班时间,她最多要依次接诊6名来访者,提前1天,她会收到其他志愿者发来的来访者信息和诉求,制定相应的干预方案,到了约定时间前5分钟,吴佩芯掏出手机加上对方微信。吴佩芯的来访者列表里,有面临感染风险的新冠肺炎定点医院医生,有因过度疲劳产生睡眠障碍的护士,有因疫情无法返乡过年或回城上班的年轻人……在30分钟视频连线里,吴佩芯会请对方播放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曲目单,如巴赫的《哥德堡变奏曲》、莫扎特的《G大调弦乐小夜曲》等,然后引导对方闭上双眼,做几次深呼吸,慢慢地吸入,缓缓地呼出,体验全身心的放松。
一边治疗,吴佩芯一边用笔记录下来访者的基本情况和反馈内容。偶尔,吴佩芯也会受到信息过载带来的负面情绪影响,但接诊的过程也是治愈她的过程,看到回访报告里,医生的心理负担轻了,护士夜里不再惊醒了,裸辞的年轻人开始积极投简历了,她的内心仿佛有一棵绿芽破土而出,老师周平的话在耳旁响起:“每一个人都有内在的力量,要相信音乐可以帮助你开启它。” 记者 赵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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