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的音乐演绎

 今年北京国际音乐节上演的歌剧《仲夏夜之梦》

李近朱

2016年是英国文学巨擘莎士比亚400周年忌辰。作为“人类文学奥林匹克山上的宙斯”，他的不朽之作光耀四个世纪，其影响波及整个世界。自16世纪始，莎翁为音乐带来的灵感遍及配乐、歌曲、歌剧、舞剧、管弦乐等诸多体裁，他与音乐同在。

莎翁的戏剧无论喜悲，皆可为歌剧绝佳题材。其喜剧最早谱成歌剧的，是《温莎的风流女人》。德国作曲家尼古拉将戏剧化为美丽歌唱。其悲剧最早走上歌剧舞台的则是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的《奥赛罗》。同一剧作，意大利作曲家威尔第曾再诉诸音符。这位歌剧大师还写有《麦克白》，以及结合《温莎的风流女人》与《亨利四世》编创的《福斯塔夫》。法国作曲家柏辽兹曾根据莎翁喜剧《无事生非》创作歌剧《比阿特丽斯和本尼迪克》。20世纪第一年，爱尔兰作曲家斯坦福也将《无事生非》写成歌剧，在伦敦上演。法国作曲家圣-桑也将莎翁凝重的历史剧《亨利八世》谱为歌剧。德国作曲家瓦格纳一生专注于他的宏大音乐戏剧体系，但也以莎翁喜剧《一报还一报》创作了歌剧《爱情禁令》。莎翁另一喜剧《驯悍记》则吸引了德国作曲家戈茨创作歌剧，唱响在曼海姆的舞台上。

1867年，巴黎上演了法国作曲家古诺的歌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几个世纪以来，这部悲剧启发了几代艺术家的音乐灵感：早在1838年，柏辽兹就创作了戏剧交响曲《罗密欧与朱丽叶》；30年后，柴科夫斯基创作了同名交响幻想曲；1935年，普罗科菲耶夫的著名舞剧《罗密欧与朱丽叶》问世。

莎翁悲剧的旷世之作，几乎全被演绎成为音乐。1868年，还是在巴黎，法国作曲家托马的歌剧《哈姆雷特》上演。百年之后，肖斯塔科维奇精心构思，为戏剧《哈姆雷特》创作配乐。1964年的同一题材电影，作曲家再塑“哈姆雷特”音乐形象。《李尔王》的故事也曾打动诸多作曲家：柏辽兹写过悲剧性的《李尔王》管弦乐序曲；俄国作曲家巴拉基列夫创作过歌剧《李尔王》；而肖斯塔科维奇的戏剧和电影配乐《李尔王》，分别在1931年和1970年再展悲壮的交响色彩。

当然，戏剧大师与音乐世界最密集最广泛的交集，来自莎翁故国。英国作曲家莫利比莎士比亚小4岁，是其挚友，1599年喜剧《皆大欢喜》上演，作曲家以剧中“那是一个小伙儿和他的情人”为台词谱出歌曲，这是莎翁与音乐世界最早交集。此后，英国作曲家珀塞尔根据《暴风雨》在1692年创作了假面剧《仙后》。19世纪到20世纪，英国作曲家埃尔加写有交响练习曲《法尔斯塔夫》。沃恩·威廉斯则在1925年和1951年创作两部《莎士比亚歌曲三首》，其中著名的“献给音乐的小夜曲”，以喜剧《威尼斯商人》为蓝本创作。他还根据《温莎的风流女人》谱写了歌剧《约翰爵士谈恋爱》。另一英国作曲家塞尔的歌剧《哈姆雷特》1964年问世；同一时期，英国作曲家沃尔顿又为《麦克白》创作了戏剧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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