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况 Overview
简介 Introduction
在勋伯格的歌剧《幸运之手》中,勋伯格是怎样运用色彩主题的呢?大卫·约翰森(David Johnson)在给《阿诺·勋伯格的音乐》一文中关于哥伦比亚系列歌剧的翻译添加评论时,已经提到戏剧中应用的表现主义技巧,并说这是为无声电影做的铺垫。无声电影在早期是黑白的,所以当彩色戏剧成为主导时,人们就开始对勋伯格的这种做法提出了质疑。在那时,我认为物性主题的运用是歌剧中的一项探险。
约翰·克莱福德在这方面也有论述,他对场景3中的声音渐变进行了解释。勋伯格在写《幸运之手》期间,康定斯基(Wassily Kandinsky)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克莱福德列举了康定斯基的作品《黄色的声音》来着重描述他的舞台工作,这部戏没有情节,而是完全运用了颜色、音乐和带暗示意义的超现实主义的韵律自由结合而来。他用最完美的形式诠释了怎样应用物性主题。
克莱福德已经分析了戏剧中最重要的物性主题——颜色的用途。颜色在戏剧构成的所有层面担当着一个最基本的角色。以下开始分析《幸运之手》中与每个角色相关的颜色:第二幕中出现的那个妇女,穿着一件紫色的衣服,头上还带着红、黄色的玫瑰。紫色,作为颜色本身,言外之意代表财富和王权,这是因为在历史上,紫色的染料非常珍贵,只有君主才可以拥有如此珍贵的染料所制作的衣服。这时,紫色还表示女人的力量在男人之上:她统治他。
紫色不是一种纯色,它混合了红与蓝。女人一只手上的红色,是主人的象征,代表血统、热情、心理、态度和愿望;另一只手上的蓝色,可以代表流水、冷静与和平。女人是如此看重和平,甚至在她激起男人的欲望时。她头上的红色和黄色玫瑰,为观众提供了遐想的机会,使观众产生自由联想。紫色中包含的红色元素很清楚地表达出它的含义;而黄色是第三重要的颜色,表现纯洁和尊贵,以及后来当男人拥有了王冠之后,它也是象征着智慧之美。这就是歌剧的颜色背景,它们决定着那些积极的或是仍然保持安静的潜在象征的结合。
男士的衣服很不精致,他穿着“很厚的一件粗糙的黄褐色的脏夹克,左腿的黑色裤子只到他的膝盖:从这可看出他的衣服很破旧”。尽管黄色有骄傲的崇高的内涵,但这里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可看作是耻辱,和褐色一起代表土地和卑微(如修道院的打扮)。男人的黑色裤子代表着绝望和愤怒(预示某些陷入黑暗的东西)。
绅士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外套”,“打扮很文雅”。从象征意义上说,他的衣着难以形容,灰色可以代表宝石和钢铁(即现代的色彩、人造的工艺,与男人“草堆”似的黄褐色形成对比)。通过对比,只有怪兽有着很清晰的色彩象征。在第三幕结束时,在舞台最高处,“如男人般大小的一块石头”放在峡谷的边缘附近一个不是很确定的地方:开始(从里面)以一个眼花缭乱的绿灯发光……它的顶点像是一个巨大的嘲笑面具,伴随着整块石头外形的变化,它形成第一幕中的怪兽形象,站得笔直。
从这个描述中,可以清楚地了解绿色是兽性的暗示。绿色还表现出忌妒。对野兽本身的描述是“猫一样,奇怪的动物”(像鬣狗/土狼一样大,有蝙蝠一样的翅膀),与怪物(狮子和鹰的结合)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但看上去很是合适:因为鹰和狮子常被解释为高贵的动物,蝙蝠和土狼则是清洁工和夜晚的动物。在解释颜色使用的内涵时,我们可以用物性主题在歌剧中使用的完整象征性来解释这个难题,这是研究的进一步表现。
当然,不是这样的解释就难以想象。事实上,歌剧本身就带有一系列不同和有趣的解释。比如,我看到过一篇自传中有这样的见解:把歌剧中的主人公依照下列轮廓来识别:男人=阿诺·勋伯格,女人=玛蒂尔德·勋伯格,绅士=理查德·格斯托,野兽=内疚/绝望。对《幸运之手》的这层解释吸收了很多作曲家的意见,包括哈罗尔德·克莱布斯、约翰·克莱福德和伊娜·斯蒂娜。如克莱福德,简单地摘录了玛蒂尔德·勋伯格与理查德·格斯托在一起的经历,包括玛蒂尔德最后回到勋伯格身边和格斯托最终的自杀。
勋伯格选择一个普通的男人和女人来作为他的角色,看上去像是在歌剧中反对用狭隘的自传性阅读。如果男人看上去是一个独立的艺术家,就像斯特林堡(Strindberg)未完成的《去大马士革》,这时另一种解释会随之而来:男人=艺术家,女人=成功,绅士=对手艺术家,野兽=不满/忌妒。大卫·约翰森已经在他关于歌剧的注释中进行了这种解释。然而,把男人作为“一个艺术家”是一种高度的暗示,这可以轻易地引出其他的变化解释,如:男人=艺术家,女人=灵感,绅士=对手艺术家,野兽=自我怀疑;男人=艺术家,女人=艺术的指导,绅士=对手艺术家,野兽=至高的指挥官。至此,我们可以看到物性主题在歌剧中一方面的应用了,为这些最适合表达角色关系的解释提供了很好的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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