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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任上海交响乐团音乐总监的陈燮阳那晚也是首次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舞台上,追随许多在这个舞台上展现过高超技艺的指挥大师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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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燮阳 Chen Xieyang 指挥家

时间:2017-09-10 14:17 新民晚报 曹畏

曹 畏

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是中国大年初一的凌晨,由物理学家吴泽洲和他学工科的儿子吴嘉童策划的中国中央民族乐团访问奥地利的演出,当晚首次在名闻遐迩的维也纳金色大厅实施了精心筹备的“虎年计划——虎年春节中国民族音乐会”。

时任上海交响乐团音乐总监的陈燮阳那晚也是首次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舞台上,追随许多在这个舞台上展现过高超技艺的指挥大师的足迹,应邀指挥了中央民族乐团72位精英似的民族音乐演奏家,为场内1800多位奥地利及来自世界各地的听众演出丰富多彩的中国民族音乐,让华夏之声首次响在“音乐之都”——维也纳,融入源远流长、具有传奇色彩的多瑙河之波中流向四面八方。

次日,他带着演出成功后的巨大喜悦,与前往拍摄此次中央民族乐团访奥演出实况的上海东方电视台的编导黄麒及节目主持人袁鸣特地到维也纳近郊的中央陵园拜谒、瞻仰。尽管是肃杀的冬天,但维也纳的天空还是那样湛蓝,公路两旁披挂着冰雪的常青乔木还是那样郁郁葱葱,寒冷和冰雪并不能掩盖维也纳的美丽和魅力,也没有影响陈燮阳等人一行的敬仰心情。

须臾汽车就到了中央陵园的边缘,通常来此地的车都停在这儿。中央陵园是维也纳一处吸引世界各国游客拜谒、瞻仰的胜地,陵园内埋葬了许多政治家、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和音乐家,每位名家的墓都做得非常精致讲究。

下车后,陈燮阳迈着特别轻的脚步,沿着陵园内名人墓地指引的方向,在陵园内缓缓穿行,他急切地找寻着音乐大师们的长眠之地,想更贴近地更直接地倾听音乐大师们的心灵之声。他看到了锥形纪念碑式的墓碑下,长眠着“乐圣”贝多芬。诞生在德国波恩的贝多芬,22岁时接受了“交响乐之父”——海顿的建议,来到维也纳生活和创作。从18世纪起,欧洲的音乐中心——维也纳吸引了欧洲乃至世界各国的音乐家前来访问、工作和定居。尤其是维也纳浓厚的音乐文化氛围,以及连绵繁茂的维也纳森林,蜿蜒曲折的多瑙河,纵贯奥地利全境的阿尔卑斯山,充满乡情的民俗生活,上流社会的豪华美艳、风云变幻,都给包括贝多芬在内的各国优秀音乐家带来了旺盛的创作灵感。

陈燮阳曾无数次地指挥演出“乐圣”交响乐作品,此刻当他站在贝多芬的墓前时,他的心情显得格外激动,脑海中不禁响起《“英雄”交响曲》、《“命运”交响曲》、《“田园”交响曲》和《“合唱”交响曲》的宏伟壮丽的旋律片段,仿佛又一次沉浸在“乐圣”英勇不屈、顽强奋斗、期望世界友爱的伟大人格力量的感染之中,仿佛又受到了“乐圣”的波澜壮阔的音乐洗礼。他立即深深地俯下身,把手中捧着的一大束黄玫瑰献在贝多芬的墓前,表示他对这位音乐大师的尊崇和怀念。

陪伴在贝多芬墓旁的是崇拜他的奥地利作曲家舒伯特。这位小学教师出身饱受磨难的音乐家,在30多年的生涯中,创作了大量的交响乐、室内乐和声乐作品。尽管他音乐成就卓著,但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表示的遗愿,却是以能够安息在伟大的贝多芬的墓旁为荣。

在陵园的沙地上,陈燮阳继续移动着脚步,寻找熟悉的音乐大师们的墓地。他看到了写过100多部交响曲、为交响曲的发展做了开拓性贡献的海顿的墓;看到了“音乐神童”莫扎特的墓;德国作曲家勃拉姆斯的墓和奥地利的“圆舞曲之王”——约翰·斯特劳斯的墓紧挨在一起。虽然他们生前创作的音乐有着明显的差异,但他们却是互相倾慕的好朋友,并且逝世后他们的长眠之地仍相依相伴。在比较集中的音乐家墓最开阔的地方,还长眠着不少其他奥地利和各国作曲家,因为时间紧促,陈燮阳来不及一一辨认。奥地利人以这些名垂青史的作曲家及安息地而自豪,而景仰,所以把这些作曲家的陵墓和墓碑修建得庄严肃穆、形态各异、挺拔壮丽、气象万千,墓碑和墓上的塑像也制作得大气磅礴、栩栩如生,是一件件引人遐思的精美艺术品。

拜谒、瞻仰了音乐大师们风格不一的墓地,陈燮阳的心里好似掀起阵阵波涛,精神得到了强烈的感染。同行的袁鸣问他“有什么感想?”他说:“到中央陵园,我如同一次音乐‘朝圣’,我像一个交响乐信徒,从大师们这儿汲取新的智慧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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