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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儿歌创作已经是世界性难题,面对着资本全球化的冲撞,所有童真的稚拙的旋律和内容都土崩瓦解。而那些经受住岁月风尘的,不止是一代人的童年记忆,甚至可以说是人类童年写真录的儿歌,我们应该怎样地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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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振声 Pan Zhensheng 作曲家

2009-05-17 01:16 红网 张翼

    马季先生去世之后,孟凡贵打电话给侯耀文说:“三叔,相声界死不起了。”李文华仙逝,郭德纲亦发出同样的痛叹:“相声圈再也死不起人了!”悲恸于从业者及其艺术特质的消逝的同时,相声界表现了清醒的危机意识和中国相声如何长期地可持续地中国观众服务服好务的自觉和忧虑。这种自省意识,在今天的中国艺术界(圈)实在有大力弘扬的必要。
  
  国家一级作曲家、著名音乐家潘振声,因患脑血栓经多方医治无效,于5月14日22时36分在南京逝世,享年77岁。追悼会将于20日上午8点在南京石子岗殡仪馆举行。他的女儿、女婿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遵照老爷子的遗愿,追悼会上将不会播放哀乐,“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等曾伴随亿万少年儿童成长的歌曲,将送老人最后一程,因为这些儿童歌曲都是出自他之手。(5月16日《扬子晚报》)
  
  那么,“一分钱爷爷”潘振声去世了,中国儿歌死得起吗?
  
  据说儿歌创作已经是世界性难题,面对着资本全球化的冲撞,所有童真的稚拙的旋律和内容都土崩瓦解。而那些经受住岁月风尘的,不止是一代人的童年记忆,甚至可以说是人类童年写真录的儿歌,我们应该怎样地珍惜呢?儿童就是小孩子,孩子有孩子既有该有的世界,“穿花衣的小燕子”,“向着我嘎嘎叫”的小鸭子,是他们眼里的世界;“让我们荡起双桨”是他们的心愿,即使是一分钱,捡到了,交到警察叔叔手里边,那是他们对这世界无比的信心和瞩愿,而找寻春天,则是他们童心聚集的方向。让儿童听到儿歌,也是我们曾经执着过并卓有成效地践履的追求。
  
  多少年不再有《小燕子》、《小鸭子》、《让我们荡起双桨》、《春天在哪里》、《一分钱》等这样能在孩子们中唱响的曲调了,随着一个又一个创作者的离去,中国儿歌乃至于整个歌曲创作界是不是要有一点危机意识责任意识了呢?这种忧患只能通过“为儿童服务”的核心理念来获得,这种忧患只能通过认真体会李贽之“最初一念之本心是为童心”从而体味儿歌不仅仅是为孩子而作的意义而获得。这种忧患需要剔除那些逼仄的流行教条和利益计较……
  
  潘振声老人走了,但是他的忧患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面对孩子们满口“成人调”,他说:“青春期容易萌发情愫,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要拿艺术作品去催化激发他。”这句话是对所有的传媒说的,也是对那些不分场合不顾一切地“爱到死”、“陪你睡”的词曲作者和演唱者说的,是对那些为了收视率,却不断地找些小孩儿在舞台上找寻那找也找不到的两只蝴蝶或是学着大人的样子扭腰提跨的电视台说的,更是对那些出于成人逼仄的生计观而过早地让孩子承受不该他们承受的催熟培养的家长们说的。当孩子不再是孩子,我们还能对这阳光空气水分说些什么呢?
  
  中国儿歌创作界,如果不是缺乏起码的自省意识,就是这种自省意识没有转化为有效的行动。现在满大街甚至校园里有多少儿童旋律呢?中国相声能够走入网络,走入剧场,走到更广大的群众中间去,得益于他们常存“死不起”之心,得益于他们把观众当成是衣食父母。我们的儿歌怎么就少人疼呢?
  
  “一个成年人不能再变成儿童,否则他就变得稚气了。但是儿童的天真会使他感到愉快吗?他自己不该努力在更高的阶梯上把自己的真实再现出来吗?每一个时代,他的固有的性格,不是在儿童的天性中纯真地复活着吗?为什么人类历史的童年时代在他发展得最完美的地方,不该作为永不复返地显示出永久的魅力呢?”马克思关于希腊文化的这句话,希望儿歌创作者常读,并且有所触发而行动,那才是告慰潘老最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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