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爱乐:真实的维也纳的声音

上海音乐学院教授  丁芷诺
    
    自从有了CD，我们听到了圆润清晰的声音。自从卡拉扬领着柏林交响乐团录制了贝多芬九部交响乐，我们欣赏到了德奥作曲家的古典音乐之美。对中国听众来说，西方古典音乐的印象多数是一种从电器设备中传出的和谐之美。
    
    尽 管并不是第一次听维也纳爱乐，但集中的德奥作品使人们对“交响乐”、“古典音乐”都有一番重新的认识。这就像我们来到了一处人类遗址的圣地，领略了人类发 展的脉络。啊！原来交响乐是这样演奏的，啊！原来海顿莫扎特勃拉姆斯是这样说话的。自从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热爱交响乐的听众越来越多，来华的乐团也越来越 多，人们喜爱近百人交响乐团的磅礴气势，各种乐器交织在一起的热情洋溢，乐手们高超技艺的速度快感。这次维也纳爱乐带给我们的却是另一番景象，他们以一百 多年历史见证者的姿态传达的是十九世纪德奥音乐文化，是交响乐之父海顿莫扎特等作曲家原汁原味的音乐精髓和人文精神。
    
    中 国的交响乐团演出海顿莫扎特的机会不多，即使今年是海顿逝世二百周年，仍然很少被演奏。原因为何？有一次我给学生布置排练海顿的四重奏，学生们却要求换一 首别的作曲家作品，说“海顿的曲子音符太少了”。的确，对于音准、节奏、音色等基本功都还不过关的学生是远不能领略其中的精华的。而维也纳的音乐家们正是 在看来简单的音符中透出了细致的运弓处理，乐句的标点符号清晰可见，让人不仅听到了优美的音色，更听懂了作曲家要说的话，演奏家表现出的是一种德国式有节 制的热情。
    
    据说维也纳爱乐与一般乐团有一点很大的不同，就是它不设常任指挥。从这里可以看出，指挥对维也纳爱乐的影响可 能不像其他乐团那样大。果然，当你现场观看他们演奏时，你会感觉到即使后排演奏员的投入和对乐曲的理解也几乎与指挥相差无几，这就是具有雄厚室内乐基础的 维也纳爱乐演奏家的音乐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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