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响乐团互挖墙脚 大牌指挥家建议:限薪维稳

“没钱，肯定搞不好交响乐，这个大家都很清楚。可是，你有钱，也未必搞得好交响乐。我要强调的是， 过分迷信钱的作用，想用钱堆出一支好的交响乐团，这样的想法在很多时候是有害的，甚至会造成不良后果。”上海歌剧院院长、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张国勇当众 一番直言，让中国交响乐发展基金会理事长郭珊、中央音乐学院院长王次炤等不少圈内大腕点头称是。

昨天，2010中国交响乐峰会进入最后一天，来自全国各地的交响乐团团长，就中国交响乐发展基金会倡议的中国交响乐团联盟该如何作为，进行了探讨。会上，在国内非常活跃的指挥家张国勇，针对各地在地方财政的支持下，纷纷成立交响乐团的现状，来了一番“盛世危言”。

“独奏、独唱，是中国人的强项，世界各地都吃得开，甚至达到世界级地位的也不止一个两个。可是，至今中国还没有一支能够称得上世界一流的交响乐 团，乐手们单个拉出来都很棒，可是坐在一起演奏，就打了折扣。”张国勇说，“分析其中的道理，太复杂了。你可以说是‘三个和尚没水喝’；也可以说是因为没 有室内乐训练的传统而导致乐手们的融合度不够。对交响乐团来说，保持队伍的长期稳定是非常重要的，但如今，金钱已威胁到这种稳定性。”

张国勇首先提到的，是有的交响乐团为了严肃纪律，制订了严厉的规章制度，乐手迟到一定的时间就罚款。“可是交响乐团不是军队，他们是艺术家，他 们的工作是创造美。你把他们管死了，那他们就变成了在生产线上机械操作的工人。管理，不是靠罚钱就可以了。”不过他也坦承，如果什么都不管，团队就会没有 凝聚力。因此在他看来，向国际上的成功企业学习，建立乐团独特的“企业文化”才是正途。

而金钱给交响乐团带来的更大的破坏，表现在乐团们互挖墙脚上。“这些年政府重视了，很多乐团有钱了，一掷千金，去别的团请好的首席乐手、大牌指 挥。有些人的确很抢手，这个团出100万年薪去请，那个团则出150万。甚至连客座指挥、独奏家的接待规格也水涨船高。这些音乐家个人是得利了，乐团的利 益却受到了损害。各声部首席是乐团的主心骨，他们要是频繁跳槽的话，乐团哪来的默契？”

为了遏制这一风气，张国勇大胆提出建议：“我们交响乐团联盟内部，是不是可以在2010年内尝试对乐手、指挥实行限薪，限制他们的最高年薪，举个例子，比如首席60万。这样，大家都能在本团安心搞音乐。乐团搞好了，个人的待遇自然也会上去。”对于张国勇的建议，郭珊表示，联盟将认真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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