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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沛东 Xu Peidong 中国作曲家 |
2009-11-25 09:47 广州日报 苏蕾
但凡成功人士,做事态度多是严谨过人。苏蕾摄
徐沛东的精选作品集《田野的春天》里有“全大腕阵容”演绎他的33首歌曲。
向中国顶级艺术家致敬
乐舞风流60载
<本报专访之四十>
《我热恋的故乡》、《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篱笆墙的影子》、《亚洲雄风》、《不能这样活》、《命运不是辘轳》、《辣妹子》、《久别的人》、《爱我中 华》、《大地飞歌》、《人在青山在》……人们早已记不清徐沛东究竟写了多少传唱一时的经典,只知道很多明星大腕的新老代表作都是他“整”的。从1996年 获得“中国歌坛辉煌20年作曲成就奖”到2009年获“第71届美国好莱坞斯卡莫国际大奖”“世界作曲家超级明星”奖,徐沛东早已是中国音乐界一个标杆性 的人物。一个人怎么总能写出超出预期的好歌,那一首首脍炙人口的作品又是如何出炉的呢?带着问题,本报记者专访了正在广州担任金钟奖总评委会主任的徐沛 东。
撰稿 记者 苏蕾
谈创新
“英伦组合”再往下走就错了
创作了如此之多的佳作,徐沛东似乎有着常人所缺乏的灵感与动力。那么他的灵感来自哪里?又有什么创作妙方呢?
像《亚洲雄风》那首歌会失败
广州日报:写过那么多首广为传唱的好歌,您有没有什么秘诀?
徐沛东:创作一定要紧跟时代,随着时代变迁和年龄增长,我一直不断在学习、在创新。创新虽然很难,但它是创作者的生命,不创新很快就会被淘汰。对于创新 我有一番亲身体验:早前我顺应大家的要求,写了一首特别像《亚洲雄风》的歌曲参与亚运征歌,还获了奖;但我知道这首歌最终会失败。因为大家虽然希望能再有 一首像《亚洲雄风》那样被传唱的歌曲,但真的听到一个很类似的,却觉得不新鲜、没兴趣了。
不断否定自己以求保鲜
其 次,我创新的方法就是不断否定自己、忘掉过去。每次拿到一首词,我首先会反复朗读、解构它,然后,再寻找、选择适合的音乐素材,如果是过去已经用过的,就 不用或改了之后再用。我拿出一首歌,通常会写几个甚至几十个主题,我从不会写了一曲就轻易拍板,今天满意的有时过几天就觉得不够劲了。就这样,我让作品永 远“保鲜”。
广州日报:您对目前艺术领域盛行的颠覆、反叛怎么看?
徐沛东:绝对创新、凭空塑造是不可能的。所以说创新到了离开民族文化的根基这个地步也是不行的。创新必须首先要在继承的基础上。
创新应该是有尺度的
广州日报:您对“英伦组合”这种创新怎么看?
徐沛东:我就是这个组合的策划者,宋祖英、周杰伦以及之后的多明戈、郎朗怎么看都不是一码事,但我偏偏把他们搭在一起了,还搭得有意思,让大家耳目一新。
不过,“英伦”不可能永远一起,他们再往前走下去就错了。我经常强调,创新一点点,即创新应该是有尺度的,如果步子迈太大,就很容易摔倒,是不现实而且危险的。
说创作
写影视歌曲别“死”在剧情里
一个好的创作者必须有丰厚的生活积淀不断滋润自己的创作灵感。那么,徐沛东是如何深入生活获取“生活素材”的呢?
每到一个地方都深入生活
广州日报:写歌要深入生活,您这么忙,有时间采风吗?
徐沛东:我反对临时抱佛脚,做事老要带一点目的不好。音乐家创作的源泉应该是平时的积累和感受,即采风。我到现在每到一个地方依然会深入生活、体验生活。
广州日报:很多新生代创作者都说,写红一首歌怎么那么难,您有什么可对他们说的?
我有时也写烦了想砸钢琴
徐沛东:要写一首好歌首先要有天赋,其次要积累很多能量,还要具有敏锐的捕捉能力,之后就是等一个好的机遇让它传播出去。我认为积累特别关键,不要只望到别人成功的那一刻,别人成功之前的艰辛是你所看不见的。只有不断积累,才能达到短暂的迸发。
广州日报:您写的很多歌都很简单上口,总要达到这个效果,又不重复自己和别人,是否特别难?
徐沛东:你说对了,越简单越难写,例如《辣妹子》,整首歌的调子都相对集中,却听起来很新鲜、很有个性。不过,我有时真是写到恶心,非常痛苦,烦到恨不得砸了钢琴。但痛苦中也有瘾头,简单好听还出新,是我无止境的追求。
写影视主题曲不一定要扣题
广州日报:您写了特别多成功的影视歌曲,写这类歌曲有什么讲究,怎样才能做到既贴合剧情,又在多年后单独听来依然有生命力?
徐沛东:我的秘诀是写影视歌曲,千万不要“死”在剧情里面。我为50集电视连续剧《解放》写的《浪淘沙》,和电视剧可以说一点关系没有,但歌词所用的毛 主席这首诗特别大气,放在剧里特别贴切。剧播完了,我相信歌曲还会流传。另外,《半等情郎》、《篱笆墙的影子》等也都和剧情没关系,我像《走向共和》主题 曲《曙色》这样扣题的影视歌曲很少。
讲态度
我很挑剔让很多歌手都怕我
徐沛东的音乐路上和无数闪光的名字连在了一起,作为一个成功的音乐人,他是如何和这些大牌明星合作的呢?
很多大牌明星见我就哆嗦
广州日报:您和那么多大牌歌手合作过,而且每一次都很成功,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吗?
徐沛东:写词作曲、编曲配器、录音制作都是创作,但最关键的创作还是演唱。和很多音乐人把歌曲交给歌手任由他们自己发挥不同,我是一个在录音棚里很挑剔 甚至很苛刻的人,很多歌手都很怕我,有的甚至说见了我就哆嗦。因为我的歌看似简单,唱起来却很难。但也有不少大腕见到我的歌就很兴奋,觉得我“抠”作品很 过瘾。刘欢当时录《得民心者得天下》时我一句一句帮他“抠”出来的。录完之后他已经一身汗。
广州日报:为什么会看似简单,唱起来却很难?
徐沛东:因为有很多东西是乐谱上不会体现的,创作者如果不跟歌手沟通,他也许唱不出其中的内涵,只能唱成一杯白开水。要唱出作品本身的内涵和歌手内心的 情感,必须用脑子。而我,经常会一首歌从编配、录音到制作一直跟到底。这样的歌曲一般都能火,那些不是一关关亲自管着的,就往往成不了气候。有时我很不甘 心,《爱我中华》就是面世几年以后,我找宋祖英重新唱过才红的。
宋祖英孜孜不倦追求创新
广州日报:您好像特别偏爱宋祖英,最新精选作品集中她演唱的歌将近1/3?
徐沛东:我和宋祖英合作得最多,对她也是有要求的,要求她不断创新。她走到今天不是说她比别人声音漂亮,其实她条件一般,但她一直孜孜不倦地追求和创 新。她从来都不满足,而是一直在求变。当然,她有很多变化也是被我要求出来的。我们俩第一首合作的作品叫做《巴颜格拉》,足足录了3个小时。当时她第一次 录音很紧张。那次录音尽管我不太满意,但也凑合了。没想到3天后,她给我打电话说想重录,说觉得自己没唱好。所以说,我给她录音是很过瘾的。
聊比赛
我没学过声乐但对它很敏感
广州日报:您没学过声乐,但在青歌赛等当评委时,还常能很好地为选手示范演唱,为什么?
徐沛东:我20年前也没想过自己能唱歌,有一次在录音室实在逼急了,我就对一个歌手说,你出来我进去,你就按我这样唱。
我没学过声乐,但对声乐很敏感,也蛮有悟性的。
歌手们后来都发现我提的要求并不是无理的,是有可能但又有难度的。
比赛中,我挑歌手也是更注重他的演唱和对音乐的整体把握能力,和专业的声乐老师重视发声位置、气息很不一样。
名家课堂
徐沛东谈个人作品
好歌生命力
可以很长久
《人在青山在》:这是一首很公益的歌曲,是我为1998年那场大水灾写的。当时,我接到这个创作任务,一口气读了很多报纸。当看到一首诗时,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这首诗歌很简洁,却很有气势和时代感。于是,我写出了那段朗朗上口的旋律。
1998年之后,这首歌很少被用到,所以也一直都没有找到词作者,直到去年央视为汶川大地震办的慈善晚会“爱的奉献”,刘欢、毛阿敏、那英等重新演唱了这首歌之后,才找到词作者。一首好歌的生命力可以很长久。而这一首哪怕10年后再听一回依然感到很有“劲”。
《田野的春天》:这是我在近两年内为广东写的一首歌。当时因为广东要举办一台纪念农村改革开放的晚会,他们邀请了宋祖英,所以这首歌可以说是为小宋量身 定造的。我当时想写成新时代的《希望的田野》,但既不希望大家听到《希望的田野》的影子,又不能脱离农村题材,所以最后写出了一首西洋化的民歌。宋祖英在 演唱时也借鉴了西洋唱法,歌曲的音高幅度很大,听来却很亲切。
《半等情郎》:这是我自己演唱的歌曲中最喜爱的之一,曲调平常却很有味 道。《五月槐花香》是一部民国题材的电视剧,这首歌作为它的片头曲,重在揭示生活中的哲理。随便一听好像没说什么,其实很多内容都包含在里面了。为了达到 这种效果,虽然我属于高亢的嗓音,但还是选择了不走高音的方式来唱。(苏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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