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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辽兹对于我有真正的迷惑力。几年前我以兴奋的和惊奇的心情走进他的音乐世界。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听迷上他?很多乐迷人可能都有同样的问题。我认为有以下几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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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辽兹 Hector Berlioz 法国浪漫乐派主要代表人物

2009-07-21 14:49 新芭音乐网

柏辽兹

柏辽兹对于我有真正的迷惑力。几年前我以兴奋的和惊奇的心情走进他的音乐世界。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听迷上他?很多乐迷人可能都有同样的问题。我认为有以下几个答案。毫无疑问,他大多数作品被公众深深地误解了,直到现在,你想听到《幻想交响乐》以外的柏辽兹作品,仍然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件。

    柏辽兹是浪漫主义时代的超级革新家,没有他开拓,后面的许多音乐创作是不可理解的。在他的晚年,他的作品又被看做是旧式的,就像巴赫的儿子们看待巴赫的作品。瓦格纳领导的德国浪漫主义,意味着柏辽兹尽管是一个重要人物,却并不在从贝多芬到瓦格纳的这一发展链条当中。他成了一个影响强烈,却不适应环境的人。许多后代作曲家人从他的创作中汲取营养,比如理查·施特劳斯和马勒,但他们都称不上是柏辽兹音乐传统的继承者。

    今年是柏辽兹诞辰200周年,他的名字频繁出现在音乐会的节目单,他在人类音乐历史上的位置也应被重新界定。

    路易斯·埃克特·柏辽兹1803年12月11日,出生在法国西南部的柯圣安德列。他父亲是受人尊敬的医生,也是一个音乐爱好者,父亲的两件爱好——音乐和药品——构架了出生在的头20年的学习经历。他的父亲指导了他大多数的教育,从学习拉丁文到音乐。音乐方面,他的确非常有天赋,很早就会视唱,还把吉他和长笛弹得很棒。他最早的一些作品就是为吉他、长笛和声乐而创作的。他也许是极少数的不是天才钢琴家的作曲家之一。所以他的音乐少有钢琴的味道。

    埃克特对音乐的爱恋很快变得非常明显,但父亲希望他成为一名医生,把音乐放在一边。这种观点直到柏辽兹第一次到巴黎学医的时候还在占据上风。成为医生的想法迅速让柏辽兹厌恶,他对音乐的爱越来越强烈——与父亲的关系也恶化起来,曾一度失去了父亲的资助,但他仍然坚持在巴黎音乐学院学作曲。

    柏辽兹真的是那个时代第一个真正的浪漫主义者,他生活在真率中。其中的例子就是,韦伯的歌剧《魔弹射手》在巴黎上演,演出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他站起来大声对乐团叫喊:“那里不能用两支长笛,应该用两支短笛才对,听到没有,要用两支短笛!唉!真是一群笨蛋!”骂完后,他大摇大摆的坐回原位。这个人就是柏辽兹。他对于作曲家的原稿要求非常严格,从不修正其他作曲家的错误。当爱情来临他也同样率真。他喜欢莎士比亚戏剧,当他看到演出朱利叶和欧菲利亚的演员 ——哈里特·史密荪,一个爱尔兰的演员的时候,就爱上了她。在柏辽兹的回忆录中,他讲了有关第一次看见的史密荪的情景:

    “《伦敦图片新闻》的一篇文章说,当我看到史密荪扮演的朱丽叶之后,我叫出声来:我要娶这个女人,我要为这个戏剧写我最伟大的交响乐。两件事情我都做了,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事情。”

    柏辽兹花费了几年时间在巴黎音乐学院,他的成绩很快提高。早年有威信的罗马奖是为作曲家设立的——获胜者可以得到在罗马学习3年的津贴。柏辽兹几次参加这个比赛,希望他的作品能够打动评委。它们真的作到了,但是它们太新颖了。那些评委,尽管知道他是最好的作曲家,却用让他得不到奖金的方法惩罚他,想把他推回到传统的风格中去。几年中,柏辽兹总是获得二等奖,或者荣誉奖,从未得到真正的声望。他为此孤注一掷地说服父母,说自己命中就是搞音乐的材料。接着,他的第一个重要作品——《幻想交响曲》问世,永远改变了他的生活

    《幻想交响曲》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音乐作品之一。它的第一次演出是在1830年12月5日,引起了报界和巴黎音乐界的喧闹。它也带来了柏辽兹与钢琴家李斯特的友谊。巴黎的音乐评论家总是爱拉帮结伙,而不是以艺术的标准作为[评判指针。柏辽兹作为当时一个重要的评论家,也成了报界的攻击目标。这种文字上的争斗,延续在他的一生当中。

    与此同时,柏辽兹有了另一个胜利,他写出了一部合乎保守的评审团口味的作品,最终赢得了罗马大奖。他认为,离开巴黎到罗马学习3年可能毁坏他成功的机会,于是请求政府有关部门推迟他的行程。然而,他还是去了——最终,只在意大利呆了1年。

    19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是柏辽兹创作的黄金时代,这个时期产生了柏辽兹大部分的优秀作品。精美的巨著《安魂曲》、戏剧交响曲《罗米欧与朱丽叶》,戏剧传奇《浮士德的沉沦》,有中提琴伴奏的交响乐《哈罗德在意大利》,歌剧《本尼温托·切里尼》和优美的声乐套曲《夏夜》都是这一阶段谱写的。这一阶段也是艰难的。虽然柏辽兹很喜欢意大利,但是他的心思还是在巴黎。在意大利他真的努力发现了一些灵感,创作了CORSAIRE序曲,《幻想交响曲》的续篇,名字叫《来里欧》。

    柏辽兹回到了巴黎后,开始重新建立自己在巴黎音乐界的地位——这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他为音乐专栏担任主笔——评价巴黎的音乐风景,和全欧洲的新音乐。这些写作一直延续到他的后半生,为他挣了一小笔钱,这些钱对他非常重要。这些工作也占用了他很多时间。想一想,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他还能写出什么样的经典!

    1838年12月,柏辽兹刚刚指挥了一场包括幻想交响曲和《哈罗德在意大利》在内的音乐会。小提琴家帕格尼尼(原本是《哈罗德在意大利》的题赠者,但他认为这对于他太容易了,拒绝演奏)第一次听到这部作品,非常钦佩,把柏辽兹从台上请下来,跪下吻他的手。后来他给柏辽兹写信说:“贝多芬已经死了,柏辽兹自己可以让他复活,我听了你天赐的作品,请你能接受我崇拜你的象征——2万法郎。”

    在1840年代,柏辽兹开始了在欧洲各地的旅行,演出他自己的音乐,受到热烈欢迎。特别是德国和俄罗斯。似乎他在国外比国内更受欢迎。他遇到了他的旧友门德尔松,尽管在音乐方面他们不是总一致,但看起来他们都很欣赏对方。

    这一段时间的另一个重大事件是柏辽兹与史密荪婚姻的崩溃。这是一个冗长的复杂的故事。史密荪对她失败的事业日益感到沮丧,变得非常嫉妒,难以相处。柏辽兹对于这一切无能为力,她身体有病,柏辽兹既要照顾她还要看护儿子路易斯。他遇见了矫揉造作的歌手马利·莱西奥。莱西奥多次陪伴柏辽兹旅行。不幸的是——用柏辽兹的话说:“她像猫一样的歌唱。”——却希望在柏辽兹所有的音乐会上演唱。1854年,他们结婚,后来柏辽兹后来声称自己是被强迫的。

    1850年代,一种新的音乐——瓦格纳的音乐戏剧席卷欧洲。瓦格纳比柏辽兹小11岁,30年代后期来到巴黎,听到了《罗米欧与朱利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他开创了自己新形式,因为《漂泊的荷兰人》(1842年)声名鹊起。他的新音乐赢得了李斯特的认可,迅速在当时的年轻音乐家里流行起来。

    当时评论家提出了一个“三位一体”的说法。即柏辽兹作为“父亲”、李斯特在中间,瓦格纳是新生代弥赛亚。柏辽兹听到这种说法后,写下了著名的《不要教条》的回应。他感觉自己是独立的作曲家,不想与特别的运动混为一谈,更不愿意跳进瓦格纳的阵营去赶时髦。对于瓦格纳的追随者,他的文章就是一种拒绝。于是这些人把柏辽兹描绘成瓦格纳主义的敌人,尽管这与事实不相符。实际上,柏辽兹在后期的作品中回到了一个更古典的形式。他最大型的作品歌剧《特洛伊人》结构庞大,他最后的作品歌剧《比阿特里斯和本尼迪克》非常像是一部意大利轻喜剧。这些年,他还写了《基督的童年》,和《众赞歌》——《安魂弥撒》的姐妹篇。

    50年代和60年代是柏辽兹的悲伤岁月。他的第一个、第二个夫人相继去世,自己又病魔缠身。法国的音乐圈子似乎在拒绝他,因为他或者太革命,或者革命得不够。他发誓要上演《特罗伊人》,但是因为瓦格纳的新潮音乐甚嚣尘上而被忽视。当《特罗伊人》真的被搬上舞台,它被分裂成两部分,在两个晚上上演。他完全失去了与李斯特和瓦格纳的友谊。他的儿子把大多数时间花费在海军。《特罗伊人》演出失败之后,柏辽兹感觉到不能再写什么了。1863年《比阿特里斯和本尼迪克》之后,柏辽兹永久地封存了自己的手稿。他继续在国外旅行举行音乐会。那里的人看起来还对他的音乐感兴趣。在巴黎,他的作品已经很少被演奏了——歌剧院的大门对于他已经永远关闭,这一定是一段非常难熬的岁月。

    我在这里引用厄内斯特·纽曼在回忆晚年柏辽兹写下的文字,每次读到这里,我都禁不住留下眼泪:

    在法国之外,他仍被钦佩和讨好。在1866年12月,他被邀请到维也纳指挥《浮士德的沉沦》,得到了尽可能的尊重和礼貌。在第二年2月,他指挥了在科隆的音乐会……1867年12月,他接受海伦纳公爵夫人的邀请,再次来到俄罗斯,在圣彼德堡指挥6场音乐会——其中一场是他的作品专场——报酬是1500法郎。还有100法郎的旅行补贴,在帝国公苑的免费住宿和为他专门配置的马车,观众达1万人。音乐会和旅行证明了他的价值,尽管大部分时间他是在床上度过的,不能参加排练和演出。要不是需要唤起他青年的回忆,他几乎不愿返回巴黎。

    1968年3月初,他来到尼斯,脑溢血让他跌倒在石头上。他被一些工人救起,长时间昏迷。几天后,他第二次在尼斯病倒。月中,他回到巴黎,意识到他的生命快到尽头了。

    死亡的阴影一直环绕着它。几件事对他的打击非常大。儿子路易斯1867年6月因黄热病死于哈瓦那,只有33岁;他的记者朋友奥提格1866年11月死于中风。柏辽兹万念俱灰,烧毁了许多他的手稿和大部分收藏物物,只留下帕格尼尼送给他的一把吉他,还有门德尔松送给他的指挥棒。

    最后的几年,柏辽兹几乎成了行走的幽灵,由他的岳母和一些朋友照顾。他经常犯肠痉挛,只能靠鸦片减轻痛苦。1869年开始,他进入了昏迷状态,这一年3月8日他告别了人间。

    柏辽兹对音乐历史的是影响是微妙的、巨大的。不只在法国音乐,而是遍及整个欧洲大陆。他的风格是通过贝多芬,成为李斯特、瓦格纳、布鲁克纳和马勒发展线索的一部分,影响到法国和俄罗斯音乐学派,甚至其它艺术门类。

    法国音乐:柏辽兹最先影响的当然是法国音乐的发展。圣桑曾求教于柏辽兹的门下。尽管柏辽兹对圣桑的风格影响了多少现在还在争论中,但他对法国音乐最大的影响在于木管色彩的应用。法国音乐的木管通常比德国学派更有优势,柏辽兹作为伟大的管弦乐大师加强了这一结果,这一传统又被德彪西所继承。

    德国音乐:柏辽兹比德国比在其他的国家更受欢迎,那时的德国更愿意接受柏辽兹的浪漫主义。我们知道瓦格纳最早喜欢上柏辽兹的音乐,这一点帮助他发展他新的音乐语言格式。

    李斯特在年轻时代就见到了柏辽兹,开始了两个人长期的友谊,接近20年。在见到柏辽兹以前,李斯特没有写过管弦乐,我相信他是从朋友那里学到了许多管弦乐的调色法。

    19世纪50年代就出现了专门演出柏辽兹音乐的小型音乐节。尽管他死后,他的音乐演出的机会并不多,但仍被保留在大多数德国乐团的保留曲目中。我们知道,马勒指挥了许多柏辽兹作品,还有理查·施特劳斯。理查·施特劳斯非常喜欢柏辽兹关于管弦乐配器的论述,编辑了他这方面的著作,并用瓦格纳的新方法进行更新,许多人注意到马勒和施特劳斯追随了柏辽兹的风格和配器方式,特别是马勒的早期创作。

    俄罗斯音乐:柏辽兹在俄罗斯旅行中发现了一个无尽的受欢迎的源泉。在这里他得到了顶级作曲家的礼遇,因为俄罗斯正在发展一个另类的古典音乐传统。柏辽兹为他们提供了灵感和结构的源泉。强力集团,包括穆索尔斯基、包罗丁、卡巴列夫斯基和里姆斯基-哥萨科夫都受到柏辽兹的影响。

    尽管精确地评估柏辽兹对俄罗斯音乐的影响很难,我相信他的音乐真的帮助了许多作曲家,在浪漫主义音乐发展的过程起到了伟大的影响。他还是欧洲的伟大指挥之一。在法国、英国、德国、奥地利、俄罗斯都指挥过。他的管弦乐理论现在仍在应用,帮助了无数的作曲家。他的朋友阿道夫·萨克斯发明了萨克斯管,柏辽兹还为这种乐器写了一些作品。

    柏辽兹的价值总是在争议中,这个简短的总结也许可以帮助人们了解他在音乐历史上的重要性。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最重要的是,他写出了好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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